# 前言

“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，战争是流血的政治。”—— 毛泽东，《论持久战》

# 序章

风雨交加的夜晚，日本，学园都市。

霓虹灯在黑暗中显得五光十色，炫目夺人。街上的行人却避之不及，快步走过街头，一个头也不愿抬。远望，密集的办公室灯光如星星一般，织成星空。在雨夜中，学园都市的夜景似手又加上了些许神秘色彩，显得朦胧而又真切。

但很快，街道一隅就被闪烁的红光和刺耳的警笛声充斥着了。

第七学区，某高中外。马路上已经被警车堵得水泄不通，而且，大部分还是装甲车。警备员正紧张地把守在每一个能过人的地方，时不时用对讲机沟通几句，电流声、汽笛声、叫喊声、雨声，脚步声，响成一片。汽车那直穿云雾的 LED 大灯交错互映，把漆黑的学校照得犹如白日般明亮。空中，几架 UH-60JA 黑鹰直升机在倾盆大雨中忠诚地盘旋着，加装的一千瓦的大灯正挂在机头下，饥渴地用自己的光搜寻着猎物。

（现实世界中日本航空自卫队的 UH-60JA 黑鹰直升机（图源：Wikimedia Common））

笹泽健站在一辆 87 式侦查警戒车的旁边，左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电子烟，右手撑着把雨伞，眺望着这番忙碌的景象。他的身旁站在一个女子，从她制服上的铭牌看，是一名特殊作战群长。“准备得怎么样了？” 笹泽朝队长冷冷地问道。“一切都准备好了，这次的预备方案非常完善，Lv.5（超能力者）们都不可能逃得了，更何况他还只是名 Lv.4（大能力者)！” 队长自信地回答。“行，信你一回！要是这回他逃跑了，又不知道要写多少字的报告了！” 笹泽说罢，又抽了口烟，在潮湿的空气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。

一个警备员淋着雨跑了过来，向他们两个敬礼，说：“报告，第一中队第四小队和中央即应集团的第一直升机团已部署完毕，请指示！” 笹泽点了点头，没说什么，只是指了指旁边的队长。后者则坚定地喊出:“行动！” 霎时，通过无线电，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备员持着清一色的 HK416A5，整齐划一地扣下头盔上的夜视仪，冲进了这所高中的男生宿舍。

这群如幽灵般无声无息的警备员迅速占领了关键的楼道口，鱼贯而入。直升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盘旋在了宿舍楼顶上，死死地盯着平台。笹泽的望远镜将这些东西尽收眼底。他把电子烟直接叼着，左手改拿望远镜，紧紧盯着。旁边的群长像是在劝阻他一样的，说:“没什么，这人肯定跑不掉的！你就放心吧！”

“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。” 笹泽心想，但由于嘴边叼看烟，他不好说出口，只是点了个头。

时间一点点流逝，所有在场的警备员心弦快绷直了。他们都没有如此紧张过，即使面对着恐怖分子、犯罪人员，他们也都无所畏惧。但唯独眼前这个人，是他们都很感到匪夷所思又有点害怕的。当时开会的时候，理事会特别强调过要把这个人活捉，不计代价，并且行动一定要在天亮前完成。在座的各位军官都摸不着头脑，这学生是何方神圣，让上级领导都为之战栗。

由于天气的原因，行动的速度又下降了许多，这更使得笹泽感到压力山大。

“报告，这里是第 1 攻坚小组，成功逮捕几名学生，未发现主要目标！” 随着无线电中一声报告，笹泽闭上了双眼，把望远镜拿下，发出了一声叹息。而群长则瞪大了双眼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。紧接着，更多消息如雪花般飘来。

“这里是第二攻坚小组，成功逮捕几名次要目标，没有发现井上。”

“第一直升机团，未发现井上。”

“……”

等笹泽再次睁开双眼时，女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，电子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缺电而熄灭了。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个警备员，让他把望远镜拿着，自己则把口袋里用防水袋装着的一节纽扣电池拿看，替换了电子烟的电池，静静地抽着。警备员看着笹泽这个样子，没敢喘一口大气，只是站看军姿，手里捧着那副望远镜。

跟他一样神经紧绷着的还有一个刺猬头的不幸少年 —— 上条当麻。他几十分钟前匆忙地接到通知，说今天由于大雨，学校将提前睡觉时间，届时学生一律禁止外出。他便只好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宿舍里。结果当他看到学校外面停着的装甲车和天空中正在盘旋的直升机，他便瞬间明白了一切，这是警备员要封锁学校抓人啊！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全身都在出冷汗。

好几次，他听到旁边的宿舍传来了阵阵粗暴的敲门声，哗啦哗啦的拉动枪栓声，叫喊声，缝隙中那透出来的细微脚步声越来越近。有几次，上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全身都在出冷汗。但幸好，那些光只在门口闪烁了几秒，然后，就跟一串脚步声一齐消逝。

电子烟熄灭了，笹泽下意识到口袋里寻找，结果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替代的烟袋，只好作罢。看着在大雨中仍年搜寻和正在押送被捕学生的警备员们，笹泽把电子烟放在口袋里，让那名警备员把自己的无线电手台拿过来，无情地说完了自己最不愿说出来的话：“全体都有，行动终止，所有警备员回指挥部待命！” 说完，他小声嘀咕了一句：“上回是一万字，这下，恐怕是三万啊三万。” 然后转身坐上了警戒车，扬长而去。

（日本陆上自卫队的 87 式侦察警戒车（图源：Wikimedia Common））

大雨仍在下着，学园都市仍在大雨中显得朦胧，亦真亦假。夜下，城市的天际线在雨中散着光晕，似披着轻纱，无边而又模糊。

不知又过了今久，窗外那般太旧似的灯光熄灭了，随后又是一阵汽车引擎的启动声和轰鸣声。然后逐渐减小，减小直至消失。全宿舍上下仍是保持着那一片静谧。上条长舒了一口气，擦擦身上的冷汗，一下子躺在了床上。

“已经，结束了吗？” 一声稚嫩的女声从上条的身后传来。上条一惊，回头，尽管此时灯光微弱，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。一头白色长直发，绿色眼睛，正是上条的同居人 —— 茵蒂克丝。“可能吧，估计他们什么也没发现，” 上条回道，然后走到她的身边，把自己手上的一份资料放在她乎上，然后轻轻地说了句：“放心吧，我会保证，我能够活着回到你身边。”“嗯。” 茵蒂克丝点了点头，只要当麻能够回到我身边，就行了。”“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 说完，宿舍里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
上条看了看手表，现在已经晚上 12 点了。他望了望窗外，雨仍然下着，没有要停的趋势。并且远处还有雷电闪过，看着要下大暴雨了。望着这般景象，上条心里突然想起了那句他学过的中国古话 “山雨欲来风满楼”。那一刻，他内心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。他看到，茵蒂克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，跟他一样凝望着雨夜。

这一天，是 2014 年 5 月 1 日，是 “五一劳动节”。再过三天，是中国的 “五四青年节”。原本这一天是学园都市平常而无奇的一天。可谁知道，这一天将深深地改变整个学园都市的命运，也是 224 万莘莘学子命运的转折点。在流滚向前的历史潮流中，无人能够阻挡这一切。

# 第一章 伊始

两年前，即 2012 年 5 月 1 日。

学园都市，一个阳光明媚的五月天。

大街小巷都仍处清晨的苏醒之中，但太阳却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。气温不知不觉间己攀升到 30℃左右。很明显，今年的夏天明显来得早了许多。其实，现在才早上七点。

一声闹铃响起，上条从朦胧睡意中醒来。他一边从光溜溜的浴缸中艰难地爬起来，一边把手机的闹钟声关掉，而后切到 “收音机” 应用，开始聆听今天早上的新闻。“下面播报国际新闻。昨日，中共中央总书记、国家主席、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今日出访朝鲜人民共和国，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随同出行。中朝双方在汉城进行一起军事会晤。”“嗬，中国和朝鲜又想开始组织军演了？” 上条有点惊讶，然后拿着手机，转身去洗手间洗脸。

“据朝中社报道，4 月 30 日，朝鲜劳动党总书记金正男与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进行电话访谈，金正男表示热烈祝贺习近平的到来并称：中国和朝鲜是重要战略伙伴，是社会主义的阶级兄弟。中国和朝鲜应该携手同行，共建东亚社会主义新格局……” 上条一边听着，一边悠闲地刷着牙。

但刚没听参久，一声哈欠突然响了起来，响彻了上乐的耳朵里：“当麻，我饿了！”“好，马上！” 上条加快了刷牙的速度。“……4 月 29 日。俄罗斯联邦主席、俄共中央总书记久加诺夫宣布，俄罗斯对学园都市的科研控制支援决议案未获得国家杜马的批准，因此俄罗斯将不得不在 5 月份取消俄专家在学园都市的考察计划……”“我天，这些俄国人都在干些什么？” 上条心里骂道。

简单洗漱过后，上条从宿舍的桌上拿了两包方便面，开始泡着看。“前天，美利坚合众国与美利坚社会主义州联发生激烈冲突。国民警卫队目前在华盛顿地区实施戒严。”“当麻，怎么还是这些东西啊？” 茵蒂克丝发出一些抱怨的声音。“毕竟我的经济状况，你是知道的。” 上条耸了耸肩，笑了笑，然后看了看时间，还早，他把先泡好的一碗方便面递给了茵蒂克丝，自己则继续听着广播。

“随着今年意大利兄弟党的重新执政，意大利的宗教与学园都市的冲突也逐渐激烈。近日，首都罗马发生了一系列游行示威，抗议学园都市政府对宗教的打压以及迫害。截至昨日 18 时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的报导，罗马警方已逮捕近 30 名游行示威者。今天学园都市的气温将在日上午 9 时突破 30℃，并且将于 16 时到达 32℃，请各位市民做好防暑防晒准备。整点综合新闻服务到此结束，我们下个整点见！” 随着播音员说完，上条关了收音机应用，开始吃起了还未完全煮透的方便面。

刚一抬头，上条看到一个空碗，里面仅留了一点汤汁，碎面和配料都没剩下。茵蒂克丝不断抱怨道:“当麻，这也太少了吧！” 上条连忙回答:“等这个月的生活费下来了，我就去买食材！” 随后，上条快速地吃完了方便面，转身去洗两只碗。

万事俱备，上条麻利地拿着手提包，对茵蒂克丝喊道：“我去上课了！”“好！”。听罢，上条关上了寝室门。其实，学校 8 点钟才上课，上条 7:20 就来到了教室。不过，他来这么早不是为了多刷几道题，多背几个英语课文，而是要赶在大部队来之前为看几眼自己昨天刚买的二手漫画，顺便补补自己没写完的作业。

刚一落座，上条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了数学作业，开始奋笔疾书。他知道，第一节课是最令人厌烦的数学课，而且还要检查作业。他可不想像上次数学课一样站在讲台上 40 分钟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上条的内心也愈发紧张。他在补作业的时间里，同学们逐渐来到了教室，看起来与往日没什么不同。

随看一声按笔声传来，上条终于草草地把数学作业补完了，再抬头，时钟刚好指向 7:55。“虽说没看成漫画，不过这下不用担心站起来了。” 上条这样想着，然后把数学课本准备好，金黄色的阳光正强烈地照在他脸上以及那狂野的刺猬头，显得颇有一然违和感。

在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中，数学老师夹着讲义和课本，快步走进了教室。刚把东西放在讲台上，她就平静地说了句：“现在，请把你们的作业全部交上来，我检查一下。” 顿时，全班开始忙碌起来，有些同学已经露出了一丝痛楚之情。但上条则无所畏惧，直接把作业放在讲台上，快步回到座位上。全班同学的眼光顿时唰的一下聚集在他的身上，底下开始了一些议论。

“唰唰……” 教室里，老师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室。虽说上条作业的正确率不是很高，但也让老师比较满意，在欣感之余又充满疑惑。于是便抬头问了句：“上条啊，这作业是你写的吗？” 在得到肯定回复后，他笑了笑：“行啊，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？但是啊，错得还是很多，作业拿下去，好好地订正。有什么不懂的，问同学或者问我都是可以的。”

同样的情景在今天的每节课上重复了很多遍。老师们都真的觉得匪夷所思。上条这一天都表现得比以前好，既不打架，上课也是在认真地记笔记。为什么这小子平时油盐不进，今天却开了窍？

一阵悠长的放学令所有同学都不免松了口气。由于炎热的气温加上繁重的课程，学生们都很疲惫。唯有放学铃的响起才能让他们再次焕发出生机。于是，不出三分钟，教师里就只剩下一个正趴在桌上睡觉的上条。没错，在努力了一天后，他终于撑不住脑细胞的消耗，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但班导师月咏小萌却偏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，她看着睡得正香的上条，心里不禁嘀道:“这真的像是改变了吗？” 于是，她提高了音量，喊了下:“上条君？” 上条一惊，猛抬起头来慌张地回答:“老师，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“没什么，相反，我还要表杨你今天表现好呢！” 上条的心顿时放了下来，以疑感代之，“老师，我应该的。毕竟，这要考试了吗.………”“行，不过，你那一次落下的知识量，我只能说，你自己得加油啊！我们老师也尽量找时间帮你补上。你脑子其实并不差，就估计那次休学……” 班主任脸上表情比平时对待上条时柔和许多，这让上条松了口气。

“什么嘛，我还以为我跟人打架的事又被人告了......” 他心里这样想着，但嘴上却仍是回答道：“老师别担心，我会好好努力的。” 声音很低，显然他没有多少底气。但小萌却没有在意这些，只是说了句：“上条君，你要好好努力啊。” 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账单，说：“对了，你的生活费下来了，还是 12000 日元（约等于 650 人民币）。”

上条轻轻地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谢谢老师！如果没有其他事情，我就先行告辞了。” 随即起身收拾了一下凌乱的书桌。“嗯，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！” 小萌回答道。

走出教学楼，上条先去了一趟超市。面对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，他只能用计算器不断算着价格，多看几眼，然后才缓慢地把那些快过保质期的 “特价商品” 塞进塑料袋里。就算这样，当收银员结完账让他付钱的那一瞬间，上条用自己的话来说，就是 “心还是止不住地在滴血”。

刚从超市大门走出来，上条便感觉到滚滚热意向他袭来，将他包围住。他盯着塑料袋里的银行流水单和购物小票，内心不禁十分凄凉 —— 每月 12000 日元的生活费，在物价高涨的日本，这点钱只能保证自己不会被饿死，更别提学园都市这种科技昌明的城市了。打不成零工，就只能等着政府发的那一点生活费，能赚外快的途径不是犯罪就是搞科研工作。而显然，以上条这种学渣属性，后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。所以每一次买东西，上条都会精打细算，能省一点是一点。“算了，日子能过就行了。” 上条心里这样想着，加快了走回宿舍的步伐。

从超市到学校宿舍得经过一个商场，那是高等级学生们最喜欢去的地方。而对于上条这种穷人，他看都不看一眼，每次都只是径直从旁边经过，不带一丝犹豫。

上条准备像以往一样经过，却发现此时的人行道上，人群已是摩肩接踵、人头攒动。这下子可把上条吓了一跳，“这是在干什么？难不成是要搞什么活动吗？” 毕竟是一名青年，秉着 “来都来了” 的信条，他决定随着人群，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。不得不说，上条这种想法不是个例，几乎所有经过此地的学生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吸引了过来，原本就门庭若市的商场门前的更加的熙来攘往、毂击肩摩。

结果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的前面，上条才知道商场在举行促销和抽奖活动，奖品和商品全是他闻所未闻的大牌奢侈品。上条这人倒是意识好，动作快，时机拿捏地恰到好处，一见这些价格贵的离谱（至少在他眼里）的商品，那是立即扭头就走，走时还不忘吐槽一句：“我费这么大功夫挤进来，结果就是给我看这些我根本买不起的玩意。”

返回的时候，人群密度稍微小了一点，起码不用肩挨着肩了。上条凭着来时的记忆，寻找着商场的出口。

上条刚一想起自己是怎样挤进来的时候，突然就被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撞到，重心不稳，好巧不巧地仰头朝天，摔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。

这下子可把他摔得不轻，硬是第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，只得在肇事者慌忙地把他搀扶起来后才再度平稳地站在地面上。他一手捂着头部撞在地板的那一块，一边半骂道：“谁啊，跑这么快？” 刚说出口，他看了看这位肇事者。从上而下，穿的是常盘台中学的校服，“难怪会来这里了。” 上条想道。但再一看，这茶色短发和这两朵花型头饰，怎么看都像是那位...... 想到这，上条原先的些许不满一扫而空，以惊讶代之。

而那位” 肇事者 “显然还没反应过来，只是鞠着躬，不停地道歉，说着 “实在是对不起，你没事吧？” 诸如此类的话。而等上条说了句：” 我倒是没事啦。反而是你，御坂，跑这么快干嘛？“之后，道歉的话语戛然而止，原本鞠着躬的身体瞬间僵硬，随后上半身又机械地缓缓直立起来。不知什么时候，她脸上早已泛起一片红潮，盯着上条。

经过了几秒钟的尴尬沉默后，御坂美琴慌张地反问道：“你... 你倒是来这里干什么啊？“我？我就是来看看这里在干什么，没想到就是一些我根本买不起的东西。” 上条说完，又自己想道：“真的是，害得我又费这么多的时间，又碰到了这位，这下那位同居者要找我麻烦了......” 抱怨完这些，他说到：“那么，常盘台的大小姐，你是不是盯上了这里面的哪款商品？”

“才... 才不是呢！我只是... 听说这里的抽奖活动，奖品里有呱太.......” 御坂越往后面说，声音越小。上条听完，心里不禁吐槽到：“行吧，这确实是你的作风！” 但出于情面，他只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，然后说：“行吧，下次得注意，万一再撞到其他人可就不好了！最后，祝你抽奖必中。” 话毕，他便走向商城门口，准备离开。

“等，等等！” 御坂快步地小跑过来，拽住了上条的手臂。“嗯？怎么了？” 上条扭过头来问道。御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，脸上的那片红晕散得更开了。” 那，那个...... 我想，对你说声，谢... 谢...“” 蚂蚁？可这商场的地上，也不见得有蚂蚁啊！^[1]” 上条打趣道，然后说了句：“其实过去的事情，你不用对我致谢。我们不能只盯着过去，还应该要向前看。” 然后快步离开了商场。

看着上条离去的背影，御坂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，她始终搞不懂这个笨蛋心里到底想什么，说出来的话听上去都富有哲理。但更多的是，她知道，自己和他之间的情感，最终还是取决于他的想法，自己喜欢他是无可置疑的，但他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呢？

望着那快排出天际的队伍，御坂垂下头，咬紧牙关，不舍地向队伍走去。

而上条终于回到了宿舍，稍微收拾了下桌子，把一本又一本的作业堆到了桌上，利落地拿出文具，准备开始一场与作业们的战役。结果，向上条而来的英语作业就已经让他有点措不及防，大半的难通都是让茵蒂克丝帮忙的。随后的国文倒还好，老师今天心软，没有布置多少。但后面的物理、化学和其他理工科作业，不用说，求助于茵蒂克丝是没有用的。于是上条只能把老师要检查，批改的做了些，然后便停笔，与作业们 “签订停战协定 " 此时，时间己经来到了十点。

上条趴在桌上，累得抬不起头。他今天从没有这么认真地写过一次作业，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死了不少，“你先睡吧，我再把作止临查一下。” 上条也不知道他怎么有胆把后半句话说出来的。但茵蒂克丝显然不在意这个。她对上条回道：” 当麻检查作业虽好，但你也要注意下身体，那我先睡了，晚安！” 话落，上条把灯光调暗了些，然后继续看着作业。

稍稍确认了一下之后，他望着那已经黑得透彻的天空，依旧是看不见星空闪烁。但这些都无关紧要，上条笑了笑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跌倒了谷底，再怎么走都是向上了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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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在日语中” 谢谢 “是ありがとう，而 “蚂蚁” 是アリ（あり）。而由于御坂过于害羞，只说出了あり，上条以此来开了个玩笑。 ↩︎